雪见之时交相辉映的真空期
冬天好冷 就连早上爬起来都显得困难 雪花肆虐而后隐匿 时间推移 春来发几枝 变成晦涩 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 这话说得并不夸张,在南方长大的我,雪花本身就是一种 的诉求,更别说是漫天纷飞凌乱的美妙了。早些时候就得到消息,说立冬当天会来汹涌的寒潮,降温降得厉害的同时,还会下很大的雪。 我对此还是持保留态度。从小我听到有关第二天下雪的消息,无非是糊弄过去的雨夹雪,或者就是薄薄的一点点,半个小时就停了的那种。头天晚上睡着,第二天大姨婆叫我起床说外面下雪了,我一看也只是一点点,连个脚印也落不下。 自那以后,每次我站在阳台边,看着对面的屋顶,都会朦胧地回忆起过去,都会渴求着斜对面那片车棚顶上的一抹洁白。有些铁皮本身就是白的,我还要费好大力气去分辨它,就是为了在某个平凡冬日的早晨带给我惊喜。 翻译翻译,什么TMD叫惊喜。 大概就是在当日夜晚就能在寝室里看到窗外纷纷扬扬下起大雪的样子了吧。屋里透出地暖,窗户一旦打开室内就会被涌入的寒气淹没,雪花犹如寒冬的精灵——我打小学以来就这么比喻——落在她愿意涉足的所有领域。我想起杨千嬅的歌,飘雪在拥抱行人。于是她撇下身段,气魄让所有尘埃都窒息。 临海和杭州好像也降温了,冷得突然,尽管没有下雪。阿凤对天津的雪景表示非常羡慕,对我们这一众南方人来说,这早就成为翘首以盼的奢望了。 但天切实地冷下去,她还会再冷下去。我跟尻竹哥玩《raft》的时候都在船上造了两个火炉,就好像执行浓墨重彩的一笔。 好朋医院,说是药吃完了想再开一点。我并不想让她老依赖这些,即使她曾跟我分享过的,她再次路过的西西弗书店,医院出来发了工资,我的目光落在那本黑色的书上。 《橘子不是 的水果》 我喜欢这个书名,我想我也会花时间去看的。于是书和药都乖巧地躺在漂亮的礼品袋里,仅仅是这一帧,穿插在繁忙混乱的图层中间,由内而外绽放出来浪花般的凉意,好像初冬雪花落在指甲尖的亲吻。 我希望幸福能一直延续下去,就像延续我长久的希冀。她向我炫耀新买的礼品袋,我都还能想起高中时候她找我借书的场景,“药和书有同样的功效,”我说,“把它们分类放在一块儿吧。” 但似乎不满足于此,她还想让我寄点天津的雪回去,我说好。我想起小时候读的童话故事,小熊和北极熊是远房亲戚,小熊没见过雪,就想让北极熊寄一点给他,但是到手之后,却奇怪为什么寄来的是一滩水。 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细碎的片段,如同苍老的梦境。 雪一直在下,天津的夜像蓝孔雀开屏,月亮像一挑忘在树丛上的纸灯笼。 我刚来到天津的时候,那一年也下过雪,不过没有这么大,倒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通往食堂的小路上盖了软软的一层,这些我之前也写过了。那时我爱读的川端康成的《雪国》,令人印象深刻的首句,打开扉页就像扫除厚厚的积雪,在一片黎明之中显得澄澈。 第二天我跟顺子出去踩雪,要是能去故宫就好了。我穿上很久没穿的那件厚厚的大衣,雪花乘着迎面直来的寒风盖在我的脸上,凝结在我的帽檐,筑起矮墙。雪非常厚,原本是草坪的地方都被白雪铺满,有很多人在空地上堆雪人。顺子说她还没堆过雪人,但她又嫌没戴手套太冷了,只得作罢。 我们踩在雪地,有的地方雪很深,没过了膝盖(她的哈哈哈哈)。细雪交融在一起,踩下去发出嘎吱的声音。我轻轻地捧起一簇,她太白了,盖在地上泛起的纹路像寂寞的沙丘,一道道分离出去就是她细腻的血管,刻在心底变成精巧的答复。顺子让我不要走那边,我照做了。 行政楼的后边没什么人,大家都在操场那边玩雪。我把帽子戴好,挑了一块干净的雪地躺下。天空很白,白到有点灰蒙蒙的,静海的山很少,分不清天与雪的交界。雪花不时落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胸口,我把眼镜摘掉,模糊就恰到好处。意料之中的冷意,闭上眼睛的时候顺子给我拍了照片,拉我起来的时候,雪地的背景席卷着,让我想起米开朗基罗的那幅《创世纪》。 轩宝应该知道。 雪没有停的意思,再在屋外待下去就很冷了。白雪灌进鞋子里都要把脚冻坏,只得用热水好好地泡了泡。有些路面迅速地结了冰,湖水却依然活跃,片片雪花跌落湖底好像填海的精卫。顺子说要去吃饭,我们小心翼翼地踩在光滑的冰雪地上,她的话破碎零乱,莫言说像一群随风遍地滚的树叶。 倒不如说是雪球,毕竟雪球才实打实在冬季的地上缓缓向前,不知何时才会停下。简媜说思念并不重,像一座秋山的落叶,等到冬天来临,漫天雪花盖在山上,思念是否也会挂起多一份沉甸甸的分量呢。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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