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改变人生态度的极限之旅

从北极点回来后,所有了解到我此行的人,反应如出一辙,完全符合新闻业之所以能立足的两个心理条件:一是好奇心——“去北极了?”;二是求知欲——“北极怎么样?”接连的疑问句再配合各人特有的眼神、表情,生动得让我都不忍敷衍了事,于是回答:“壮观,确实壮观。”

其实这个回答让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不满意。北极,这个千万年来地球地理上的一个极点,千百年来地球人心理上的一个极点,我作为每年仅有的几百个踏足者之一,所受到的冲击和激荡,岂能仅以这几个平淡无奇的字一言以蔽之?

从一块有着14亿人的扰攘大陆走向北极,可以想象其中的落差。这是一片如此平静的海域,放眼望去,除了不落的太阳和蔚蓝的天空,就是白色的冰...说是白色并不完全准确,有很多大冰块,因为冻得磁实,已经呈青绿色。

在无风的时候,声音在这里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我在冰面上独自往远处走去,因为头上裹着三层帽子,脚步踩在雪里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好像有人尾随,又明明知道这儿不可能有其他人,那会是什么?还能有什么?想想那个站起来身高可达三米,跑起来时速可达60公里的庞然大物,北极的形象大使,不禁就毛骨悚然,于是下意识地不断回头望。在准备飞往北极点的俄罗斯巴尼欧大本营,如果仔细观察一下独自前行的每一个人,都会有“走几步、回头望”的习惯性动作,这时你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孤单。

好,还是以时间的先后顺序,开始讲述我的北极之旅吧。

被北极撞腰

年三月底的一天,在向财经频道节目部副主任、《北极,北极!》纪录片总导演余敬中汇报关于纪录片的有关事项时,突然领到带队前往的任务。

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因为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个动议,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什么北极、南极。这不是“奢望”,因为我就没有“望”过。在探险方面,我 是个门外汉。很钦佩那些探险者,但自己从来不曾有过哪怕一丝成为他们其中一员的念头,这个想法和那些极点一样,距离我遥远得很。我更愿意坐在一张安静的书桌旁看一些无用的书。但即便这样,当“去北极”这样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时,就像我从来没有梦想过发财但突然有万美元砸在我头顶,我不会拒绝,不会不珍惜。于是我在反问几次、得到确实让我去的答案之后,我开始把我的目光从民国的历史迷雾中暂时挪开,投向那像处于另外一个星球般不可捉摸的北极。

我们这次去北极是通过世界知名探险家奥斯兰帮助联系的,伯格?奥斯兰先生被誉为当代最成功的极地探险家。从年开始,他持续不断的树立着极地探险的里程碑:人类 次单人无后援到达北极点,人类 次单人无后援穿越南极大陆,人类 次在冬季漫漫长夜到达北极点等等。近年来,奥斯兰先生投身极地环境的保护工作,试图唤起公众对极地环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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