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钟表传奇连载58谨以此文献给
谨以此文献给北极星百年华诞 《烟台钟表传奇》连载 (安家正著) 58、睹物思亲,李东山痛不欲生 李东山感到自己一下子垮了。“哀莫大于心死”,他觉得自己的心灵一下苍老了许多。是的,现在一切都仿佛结束了。一辈子都在围绕着工厂动心思,现在,突然工厂不再属于他了,他还想什么呢? 百无聊赖,寄情翰墨吧!小楼二层已经摆满了他画的《墨菊》,连那架留声机都盖住了。然而,这样的寄托实在无法持久。他画了一段时光,却没有一张满意的,他一张都不想裱起来传世,似乎灵感也忽地消失了。 也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奔“古稀”之年了,他格外愿意怀旧。商业伙伴都淡忘了。他们跟自己做生意,既没感到亲切,也没感到疏远,人来熙往,却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忘不了的是女人,而且 个女人就是丁玉兰。 他在得知了曲队长的身世之后,就找出了那双鞋垫。如今,这双鞋垫已经打上了岁月的印记,架不住他的多次抚摸,已经变得毛纤四起了。然而,他每次目睹却觉得自己的感情都冲动得十分新鲜。当年的玉兰,在灯下怀着柔情蜜意扎下细针密线的时候,该有多么美好的憧憬?他的眼前又幻化出金沟寨那甜蜜的一吻,玉兰陶醉在他怀中那幸福的笑容。可是,他却辜负了一个纯情少女的朴实感情,一句“东山负我!”的幻听让他立即热泪盈眶。玉兰不见了,只有他的泪沾湿了那张纸。 那张纸已经变黄,变脆,可是他的感情却是变得更加脆弱,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泪渍早已覆盖了泪痕。他是无声的饮泣,因为只有“我……”,实在无语可对玉兰。 他常常是思念着玉兰入睡,却又在哭声中喊着“玉兰”醒来。 他有时特意转移思路,想这间小楼上住过的恩芳。他对恩芳是问心无愧的,可是由恩芳又想到了两个早年的好友:刘乙和曲胜。这是两个在乱世中善于自处的聪明人,他俩善于抽身而退,自己却太固执,在商场过分“恋栈”。恩芳也经营草帽辫了,那是跟洋鬼子大交道的生意,风险太大,也该及早抽身才是。 他想起了恩芳灌的唱片。当年恩芳从上海带回来,他曾经听过,灌得不错,有韵有味;可是过分伤感。恩芳要砸掉,他拦住了,说留个“念想”,也不知道“念想”玉兰,还是恩芳,但也好久没听了。今天又把它装上了留声机,那幽幽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苦守寒窑十八载,年年岁岁血泪垂。 刻苦铭心日夜盼,窑洞全是悲。 眼瞅着同辈姐妹,红烛成双人成对, 对孤灯,叹命运,独睡流清泪。 岁月如梭,眼见镜中青丝变憔悴, 望眼欲穿,不见郎君雪夜踏月归, 突闻柴门有人声,却是幻影动, 相思更上九霄云,共把铜镜与心一起摔粉碎。 这声音把他的思路一下子全集中在玉兰身上了。他仿佛回到了金沟寨。他又在雪地上踽踽而行,一个被生活推向了冰天雪地的穷人家的孩子,选择了挑八股绳的人生正途。在冰天雪地里,他举目无亲,差一点被当成“窝倒”被活活埋掉,从此在 消失。是玉兰,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搭救了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那一声“你身子还很虚!”中,包含着多少不带半点私心的诚挚关怀;那一碗散发着浓香的狗肉汤,又盛了多少质朴的情意?他的眼前仿佛晃动着玉兰略带哀怨的眼睛,是的,是玉兰的眼睛在那里转动,看不真切,他往前凑了凑,脸贴近了那张唱片。 这是,他的耳畔出现了幻听,一个孤独的旋律老是在响,高一声,低一声的,总是那节奏:“东山负我!”“东山负我!” 猛地,他觉得心口涌出了一股腥臭,张嘴就呕,却把鲜血吐在了唱片上。 唱片蓦地变成了浑浊不清的声音,嘶哑,低沉…… 注:李东山先生(本文主人公),于年创办 家现代制钟工业企业,企业名称由初期的“烟台宝时造钟厂”,逐步变更为现在的“烟台北极星国有控股有限公司”,注册商标也由最初的“寶”字牌,变更为“北极星”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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